银白冉冉浓浓淡淡的薄雾中，看不清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薄雾中的沉闷，令人几乎要窒息，恍恍惚惚中，清波似乎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灵霜。”是梦是幻却让人希望是真，她急忙向前追去，穿过重重的薄雾，却发现眼前一亮，薄雾瞬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面前，是一望无垠的花的海洋，洁白色的百合花瓣在缕缕的清风中轻轻的摇曳摆动，阵阵泌人的香气澈空袭来，让人如若喝尽美酒般的沉醉。

这是哪里！

“灵霜，灵霜。”刚才追来的灵霜的身影已经消失，清波顿失所依，茫然间不知所措的伫立在原地。

忽然间，耳边传来一声清朗的诗号声。

“一卷冰雪荡清波，世事拂袖中！”随着诗号声，眼前洁白如雪的百合花中忽然绽射出丝丝粉红色的花蕊，如若蛛丝般在空中交织，顿时，蔚蓝的天空下垂落粉红色的丝绦，映照着清波的瞳眸。

刹然间，心中似乎有一道缺口正在慢慢延伸，痛的清波双膝一软，跪倒在雪白的百合花丛中。

“哼。”粉红色的丝绦中，一声冷哼声乍然传来，“无用。”

冰冷的喝语，如若惊心的雷鸣回荡在清波的心头，不觉中已是银牙紧咬双拳握紧，她是无用，连一心想保护的小妹都无法保护。

“无用，却又自以为是。”

冷若冰霜的话语，似若深深的银针戳/入清波的内心，她想反驳却发觉她已然是哑口无言。

半响，清波喃喃道：“我没有。”

“白花之死，你不曾报，灵霜之死，你也无能为力，此是无用；能力有限却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灵霜，此为自以为是。”

“不，不是的。”清波神色惨白，不停的摇头。口中的否认却无法掩住心中的脆弱，隐藏在百合花蕊中的人说的字字句句都插中她的要害。

“保护，需要有保护的能力，自信，需要有自信的力量。”清冷的声音，如若疾雷，在清波的心中轰然响彻。

清波心中极痛楚，她有武功，却是低微，她想保护灵霜，灵霜却死在她的面前。

“你一无是处。”

嘲讽的话语，如若寒鞭抽打着清波的心。

“我知道。”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清波缓缓的站起来，明眸冷然，眼神却是炽热，虚弱的语气已是一变，充满郑重与严肃，朗声道：“我原以为只需要守护，就能保护灵霜，但世事难料，我无法预知以后的事情，现在，我只希望在我活着的每一天，能够拥有保护我所爱的人的能力与力量，纵然他日身化灰烬也绝不后悔。”

“能力，我可以给你，力量，你只能到六国中去寻找，只是，你所付出的代价你可愿意承受。”

“至死不悔。”

清波这才明白，她所渴盼的自由却并非游览天下，欣赏六国美景，而是心灵的自由，不心存愧疚，不心存遗憾，不心存无奈。

“好。”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清波忽然感觉眼睛如若被灼热之火燃烧，炽热无比，“啊！”焚烫之感使她忍不住低呼一声，随即，紧闭眼睛紧咬银牙再不曾吭出半声。

“眸如海，识天下武功的破路。”清冷之声，聆聆在耳，“你我如斯。”

渐渐，焚烧之感褪去，清波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瞬间，视线中漫天的花蕊缓缓的落回到洁白的百合花中，蓝天下，百合花上，一道婷曼如玉的身影出现清波的眼前。

百花丛中，白衣翩然，在风中盈盈飞舞，只可惜白纱蒙面无法看出她的容颜，清波怔然相视，虽无法一睹真颜，只看那一身清霜雪质傲然伫立半空就已经让人叹她的绝世风华。

凝眸间，忽然情景焕然一变，再视时，她又重新回到朦胧的薄雾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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