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战国和王大牛，金学平盘腿坐在炕里面，顾小北挨着6战国，侧坐在炕沿边。◢ 庄淑娴搂着九儿坐在另边。

村长会儿也跑来了，大冬天，跑了头汗，估计是陈强去跟他说了。

“金市长，我是这个村的村长，陈大柱，知道你过来，我抓了只鸡来，会儿炖了吃。”村长擦着脑门的汗，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热的。

坐在炕间的王大牛，吓得差点倒过去，坐自己旁边的，竟然是市长，坐也不是，起来不是，窘迫极了。

“坐吧，大兄弟，我今天不是什么市长，只是九儿的爷爷，咱们就说说家常话啊。”金学平拍拍王大牛的肩膀说。

顾小北站起来，让村长上炕，坐进了炕里，6战国的另侧。

顾小北起身时，扫了眼6战国，这个男人奇怪了，突然黑着脸，心里有些纳闷。

金学平想着王大牛和村长都是当年的知情人，问到“九儿的妈妈雪容，到底是生是死？”

“这个真不知道，看当时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应该是跳了崖。只是开春我们去崖下边割草时，没有看见尸体。”村长赶紧回答。

庄淑娴有些欣喜“这么说，雪容还活着？”

村长摇摇头说“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有人说，在陇西的煤矿上，见过个女人，长得像雪容。”

庄淑娴已经不管真假了，激动的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王婶做好饭，已经过了午，因为村长拿来的鸡，要现宰现拔毛。而且农村的鸡，都是用来生蛋的，鸡龄都有个两年，肉又老又难炖。

午饭做了洋芋擦擦，和鸡肉炖土豆。洋芋擦擦就是把土豆切成手指粗的条，裹上干面粉，放屉里蒸，蒸熟后，再锅里倒些油，配上干辣椒，葱，盐，炒成金黄色。

庄淑娴给九儿夹了个鸡腿，自己也不吃，就看着九儿吃。

顾小北觉得这个洋芋擦擦真是太好吃了，吃了满满大盘子。鸡肉她没吃，知道现在日子都不好过，吃顿肉不容易，想着留着给王婶家晚上吃。。

6战国看顾小北吃完了，又把自己盘子里，没吃的那边，拨给她。

顾小北也没管，肚子感觉像个无底洞，这会儿还空着呢，又把半盘子饭全塞进肚子里。

吃了饭，又闲聊了会才出来，出了大门就看见陈刚牵着驴车，站在大门外。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顾小北心疼了，怎么忘了陈刚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呢，走过去笑着说“陈刚，你来的正好，我们都累的走不回去了。”

陈刚低着头，没有吭声，心里却升起了自卑感。

“六哥，你送我们回去吗，那你明天上学还跟我起去姨家吗？”九儿上前，扬着脸问陈刚。

“去，他敢不去，你六哥可是答应，将来挣钱，给姨花的，他不去，就是想反悔。”顾小北抢着说。

“姨，我没有反悔。”陈刚憋半天，说了这么句。

顾小北叹口气，这些都需要时间，让两个孩子慢慢去想明白。

回去的路上，6战国把军大衣脱下来，让庄淑娴和九儿裹着，他和顾小北面朝后坐在车尾，也不避嫌了，把顾小北的双手直握在自己手心里，脸却直板着。

顾小北纳闷了，这男人跟自己别扭天了，对她好吃好喝好对待，就是板着个脸。

到了部队大门口，金学平和庄淑娴准备去招待所先歇歇，庄淑娴拉着九儿，问九儿去不去。

九儿看看顾小北，又看看庄淑娴，点点头。

九儿九岁，本来就比同龄孩子懂事早，今天她听了陈氏说的，自己亲妈的事，以及那天庄淑娴说的爸爸妈妈的事，心里很复杂。

顾小北叹口气，这孩子，怕是又要很长段时间，用来适应和消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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