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赛因闭上眼睛伸直了身子靠在座椅上，仿佛微微酝酿了一会儿才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给了赫连杰听。

二十分钟后，赫连杰微微吃惊地问侯赛因：“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从巴基斯坦走私出来卖给阿卜杜拉的那件东西是个手提式微型核弹？”

侯赛因抿住嘴唇，幅度很小，却力量很大地点了点头。

赫连杰心里的疑团终于解开一些了，他一直以为什么东西能卖一千万美元这么贵呢，如果要是一个手提式核弹，那就并不奇怪了。

“你知道吗？你们当时交易的时候，我也在现场，阿卜杜拉和苏莱曼他们两个火并，最后同归于尽了，我发现你没死才救起你的，你说的那个微型核弹就在我车的后备箱里，当然啦，还有那五百万美元。”赫连杰稍微掩饰了一下实情跟侯赛因说。

“什么？”侯赛因惊声道，“那东西被你拿回来了放在你的车里？”

赫连杰耸了耸肩表示肯定。

侯赛因靠近前来，压低声音说道：“那你准备那它怎么办？”

赫连杰的语气十分平静，“你说我该怎么办？”

侯赛因微微晃了晃脑袋，张了张嘴又合上，然后才说：“你准备把它交给警察吗？”

赫连杰微微眯起眼睛笑着说：“交给警察？你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我要跟警察怎么解释这一切呢？这可是一桩核弹走私案，恐怕到时候阿联酋的警方会把我们都扣起来，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呢，怎么能卷到这里面来。”

“那你想怎么办？”

赫连杰盯着侯赛因看了十秒钟，这才说：“既然这东西是你跟苏莱曼拿来的，现在苏莱曼死了，那它就是你的，钱和东西你都拿走，我一个也不要。”

侯赛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赫连杰：“你是说你要把钱和那东西都交给我吗？翻译没出问题吧？”

“没出问题，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赫连杰确定地点了点头，“东西就在后备箱里，你去拿吧，顺便把钱也带走，然后我们就各走各路，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赫连杰面无表情地看着侯赛因，一根太皓银针像幽灵一样漂浮在此人的脑后，是的，他在给对方出一道选择题，如果对方选对了，他就可以活，而如果选错了，自己就只能马上灭杀此人了。

侯赛因笑了起来，他后背靠在座椅上，良久，才对赫连杰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哪有心情跟你开什么玩笑！我想你最好速度快点儿，马上天就亮了，天亮以后，事情恐怕就不那么好办了。”

侯赛因从座位上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赫连杰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不，那东西和钱，我都不会要，那是属于你的，你救了我的命，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我要的不多，事实上，我只想拿到钱以后买一张去维也纳或者柏林的机票，去欧洲生活，我不可能再回去了。”

“为什么？”

“我的老家在阿富汗，从我一生下来，那里就在战乱，我见多了死亡，我的家人全都死了，我能活下来，纯属侥幸，我只想离开那里，几年前我逃到了白沙瓦，认识了苏莱曼，他这人很好，他给了我这次机会，我只想到和平的地方开始我的新生活，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就准备去的，可是我还是差点就死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贪心总会要了人的命的，我只想好好地活着。”

赫连杰从侯赛因的眼睛里读出一种跟他年龄不相称的沧桑感。是的，这个选择题，此人并没有选择错误的答案，太皓银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腕上。

“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走了，”赫连杰扔给侯赛因一沓钱，“这些足够你去欧洲有一个好的开始了。”

侯赛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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