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范康的话。

是尤菲莉亚！

此时尤菲莉亚浑身有些颤抖，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范康看着尤菲莉亚许久，突然恶狠狠地道。“好，我坦白！”

“我杀死艾达，是为了激起后边3000援兵的愤怒，为了让他们与牛王决一死战！或许殿下不会理解，牛王的生死对这场战争会有多么重要的意义！但是我希望殿下明白，死一个艾达，却能避免死更多的人！”

“事情恐怕远没有这么简单吧？如果你当真需要兵力和牛王对战，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只要我一下命令，他们照样会和牛王殊死一战！”

范康冷笑。“殿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艾达不是那么忠心耿耿的人——起码不会为了殿下的一个命令而甘愿去死。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在救回殿下之后，他们必然就会返回破晓城，压根不会和牛王殊死搏斗！”

尤菲莉亚摇着头，后退了几步，似乎不愿相信这就是范康的真面目。

“所以……你就利用艾达，利用那3000士兵？”

“是的，我必须这么做。为了破晓城，更为了殿下，我必须做这个小人！”

尤菲莉亚的脸色惨白。“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的人都是工具，哪怕死了，都可以被你利用？”

范康皱眉。“殿下怎么会这样想呢？有些人，我会利用，但是有些人，我却不会利用。”

“不会利用？你还想骗我道什么时候？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利用我了对吧？”

范康听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有些愤怒。“那殿下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在利用殿下了？”

“你想听是吧？好！那我就一件一件说给你听！首先，你救我，完全是为了完成任务。然后你骗我艾达被软禁，就是为了断掉我返回破晓城的后路，然后方便从我口中套情报！”

“再接着，你明知道那个用斧头砍断马蹄的人，和你一样是穿越者，可你却骗我说，他是乔林斯派来暗杀我的心腹。这是因为你想利用我第二人格的武力，帮你除去那几个竞争者！”

“再后来，你利用我得知的情报，来到了这个怪物基地。我原来还以为，你来这里真的是帮我救出二皇兄，可是直到现在，你一直在优先做其他事情，压根没把二皇兄的事情放在心上。我还天真地以为，你真的是为了帮我才来这里。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你自己的任务，你压根不会来这里！”

“还有，刚才你又利用我把艾达骗到这里来，然后再设计将艾达杀死，试图利用艾达的死来激怒那3000士兵，引导他们和牛王战斗……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是你利用的对象！我说得没错吧？”

范康深吸了口气，艰难地用指揉了揉太阳穴。

“基本上，殿下说得没错。但是——殿下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个时候，我和殿下素不相识，我自然是想把包括殿下第二人格能力在内的资源，合理化地利用。

那个时候，我以为和殿下之间不会产生多少交集，利用也便利用了。我承认，这是我的过错。殿下可知道，为何殿下在打我的时候，我不曾反抗，甚至连一丝报复的念头都没有？我那是在赎罪啊！”

“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已经不想再被你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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