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小狸天**玩，眨眼凑到马车旁，瞅着鼻子，嗅了嗅，吐着舌头，恶心道：“你这老汉真奇怪，不装值钱的东西，装一车狼粪。”

姜灵这才醒悟，原来马车上装着的黑乎乎，黏黏的东西是狼粪，眼神朝着老汉撇了撇，心想：“这老汉面相敦实，不像奸佞之人。他劳心劳力运一车狼粪有何用？”

老汉放慢挥鞭速度，取笑道：“听这位小姑娘的话，就可以知道你们二人一定是第一次去中都。别小看这车狼粪，它可值半车黄金，够老汉建几座茅草屋了。”

小狸嘟着嘴，惊讶着望着车上一堆释放恶臭的狼粪，躲得远远，不解道：“不就是一车野狼拉出的粪便吗？居然价值半车黄金，老爷爷是在给我们讲笑话吗？”

老汉笑容满面，笑道：“二位，你们有所不知，前方不远有个小镇，名叫小孤山镇。这镇子是前往中都必经之地，客商都要趁着天黑在小镇落脚。但是，小孤山镇邪门的很，每当夜晚就会闹鬼，有血尸出没，常有客商被吃掉。”

“闹鬼小镇，血尸出来吃人？”姜灵越听越离谱，渐渐来了兴致，抬着头，目不转睛的问道：“闹鬼跟狼粪有关联吗？”

老汉牵着老马，悠闲自得，颇有成就感的望着满满一车狼粪，笑道：“你不知道我为了拾掇这一车狼粪，足足在小孤山晃悠半个月才找到孤山狼拉的粪便。这些粪便的气味很奇特，夜晚放在门前可以驱赶血尸，保证平安。”

他补充道：“这一车狼粪要是运到小孤山镇，不出半日就能以高价格卖出，商店争先哄抢。”

狼粪能卖出高价钱，还供不应求。

姜灵一脸疑惑，首次听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内心不由得好奇。

姜灵望着崇山，问道：“老伯，此处距离小孤山镇还有多远？”

老汉指着姜灵腰间的酒壶，示意喝一口酒，润润喉咙。姜灵解开酒壶，将半壶烈酒递了过去，客气道：“老伯，喝吧！楚国酿造的烈酒，带劲，够猛。”

老汉在小孤山待了半个月，没沾一滴酒。他接过酒，不客气的咕噜咕噜喝掉大部分，爽快道：“好酒，确实是楚国地道的烈酒，带劲，够猛。”

他递回酒壶，笑道：“见两位面善，也算是投缘，跟着老朽，过了边境，抄近路能在天黑前赶到小孤山镇投宿。”

“多谢老伯。”

姜灵正愁找不到路，荒山野岭，天寒地冻，着实熬不住冷夜寒风。正巧碰到前往小孤山镇的老伯，他很是高兴与老汉同行。

小狸躲着车上的狼粪，指着不远处的光亮，喊道：“哥哥，你快看，前面点起烽火，是坐关卡。”

姜灵顺着小狸的手势，只见一座建立在山岚间的城墙堵在道路，城楼飘着数面刻着楚字的旌旗，还燃着烽火。

“那应该就是楚国西境最后一道关卡，可是天还没暗，燃烽火是为了什么？”姜灵远眺城墙，疑惑道。

老汉牵着马，拉着一车狼粪，脸上露出一丝不高兴的神色，叹道：“又要碰到那些家伙，可惜一半狼粪就要贡献给他们了。”

姜灵听了出老汉的意思，过关交税，这是国家之间常有的事情。

拐过几道弯，靠近城墙，只见城楼上雕刻着‘孤山城’三个大字，大有坐落于小孤山就地取名的意思。

一群身披战甲，拿着长戟的守城士兵，走了过来，横着长戟，不客气的说着他们每天都要说上几百遍的台词：“城门停下，上缴赋税才能放行。”

老汉一脸祥和，点头哈腰的求着守城士兵，道：“你看我一个糟老头，忙活半个月才拾掇一车狼粪，挺不容易的。你给守城将军说一下，看能否通融通融，少收一点。”

老汉边陪着笑脸，边往排头的士兵腰间塞上一袋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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