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霍绍霆执紧她的手，“我会永远记得今晚的。”

“我也是”

“答应我，若我离开你，你也要好好地活。”霍绍霆顿了顿，体内剧烈的疼痛让他恨极了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死也不想让暖暖发现他又开始疼痛难忍！

听到这里，夜轻暖就无法控制情绪了，“你不在，我怎么可能好好的活？绍霆，你知道吗，吃饭的时候我会想你，走路的时候我会想你，甚至每一次呼吸，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过分，有离开我的念头？！”

“暖暖……”霍绍霆心中一痛，眼眶早已红了。

他怎么忍心如此？只是他的身体情况，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服下那两瓶药液后，身体的疼痛是缓解了，但早上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视力开始模糊，这应该是情况加重的征兆吧？

“什么都别说，莫峻轩一定会找到洛承佑的，一定会……”夜轻暖用力吻住霍绍霆，她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愿去想。

别怪我懦弱，有些人，在生命中太重要，所以不敢想象彻底失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是天翻地覆，还是万物俱灭？

不爱我都爱了，不心如刀割我都心如刀割了，霍绍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完完好好的一个你……

霍绍霆指尖一颤，狠狠地回应着夜轻暖，如若这是末日前的最后一吻，为何要这样缠绵狂热？

暖暖，你可知道，就算是飞蛾扑火，背叛全世界，我也只要护你周全。

*****

温雅看着在漫天怒放的烟火下忘情拥吻的两人，拳头再度握紧。

“蛇蝎，你爱霍绍霆？”水鬼冷冷地问道。

温雅皱了皱眉：“不爱，只是想据为已有。”

夜轻暖霸占了温焯的心那么多年，也该尝尝那种万箭穿心的滋味了吧？

“蛇蝎，你不应该这样幼稚。”水鬼头一次有了一丝难言的情绪，他记得蛇蝎可是组织里最冷静理智的一个，现在怎么竟然像个为了争夺玩具，不惜一切代价的任性孩子？

“水鬼，不要以为有过肌肤之亲，你就是我的什么人了。”温雅发狠般笑了起来，没有人会明白她心里的恨是啊，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蛇蝎，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不开心。”话刚出口，水鬼自己都怔了一下，自从八岁加入组织以来，他就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还会说带着情绪的人话。

温雅也是怔了怔，“水鬼，你什么意思？”她不需要任何人假惺惺的在乎！

“没，可能太久没看过这么美的烟火了，突然觉得黑夜，也不全是血腥。”水鬼看着温雅，就在这一个瞬间，他突然就想，如果自己不是杀手，不是双手沾满鲜血，是不是也可以不问前因，不计后果地爱一场？

“想不到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触。”温雅嘲弄地哼了一声，“别说你也想脱离组织，除了杀人，你还会做什么？”

“是啊，除了杀人，我还会做什么？”水鬼也笑了，再度看向落地窗外的沙滩，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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