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泪迹斑斑的小脸和哭红的眼睛，既脆弱又可怜。

霍绍霆的眉头越蹙越紧：“你……”

“霍绍霆，你为什么要废了靳昊天的一只手？就因为夜轻暖那个贱人么？！”顾曦涵癫狂地揪住霍绍霆的衣领，她太恨了，她此生最爱的男人，竟然被人硬生生废了一只手！

更可恨的是，靳昊天和霍绍霆冲突的导火索，不再是自己，而是夜轻暖，这令她挫败到了极点！

“你说谁是贱人？”霍绍霆不耐烦地甩开顾曦涵，眼神森冷噬骨。

“你清楚我说的是谁！霍绍霆，你只是头被打伤了而已，听力应该没有问题吧？少和我装蒜！”

顾曦涵彻底疯魔了，她抓紧霍绍霆的手臂，恶毒地诅骂道：“我真想不明白，那个贱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脸蛋嫩点儿吗？！好啊，我就毁了她的脸！！”

“顾曦涵！”霍绍霆眸光一沉，凌厉的杀意迸射而出。“你若敢动她，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霍绍霆，认识那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在乎一个人，他就会是我的全世界，其他人是死是活，我不在乎！”顾曦涵歹毒的勾起唇瓣，“你毁了我的世界，我也一定会毁了你的——夜、轻、暖。”

霍绍霆阴狠着脸，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厌恶地挣脱顾曦涵，他要马上找到夜轻暖，然后……一辈子捆绑在身边！

“呵呵呵，霍绍霆，你能护得了她一时，难不成还保得了她她一世？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顾曦涵仿佛看穿了霍绍霆的心思，瞪着他走远的身影吼道，看见许素芸追了出来，她讽刺地指着许素芸。

“雍容华贵的夫人，你当年对付我的手段，如今用在夜轻暖身上，怎么一点儿威力都显示不出来了？”

听到顾曦涵这样说，许素芸脸色微变，本来打算去拦截霍绍霆的念头也打消了。“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不是对男人很有一套么？遇到夜轻暖，还不是手下败将。”

“夫人，谁是谁的手下败将，现在还未见分晓。其实如今我们共同的眼中钉是夜轻暖，为何我们不能友好合作呢？”顾曦涵意味深长地说道。

“合作？哈哈哈，说来听听，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合作？”

“如果我说，我可以彻底毁掉夜轻暖呢？”

“哦？”许素芸半信半疑，顾曦涵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接下来的戏，我都安排好了，就看夫人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了，比如说，让我去见霍爷爷一面，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见霍爷爷一面。”

*****

夜轻暖定定地伫立在街头，从跑出医院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想霍绍霆醒来后的反应，最后，她想得整颗心都痛了。

“暖暖，我觉得你应该等绍霆醒过来的……”莫峻轩忍不住说道，他有点猜不透夜轻暖了，明明可以告诉霍绍霆真相，为何要半途而废？

夜轻暖始终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风已经把她的眼泪吹干了，只是心底的苦涩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没用的，这样只会害他再承受一次电击疗法的痛苦而已，”夜轻暖的声音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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