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我杀人。”高申然微微叹一口气，又说：“但是我是真心爱着小筱，希望你可以像当初那样支持我们。”

苏娴想不到他会再度跟自己谈及这些敏感的话题，一时之间显得不知所措。

高申然：“小筱跟我已经结婚了，我们是两夫妻，你带她回中国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苏娴：“我不带她走，难道让她留在这里受人欺负吗？”

高申然：“我保证不会让同类事情发生，我真的很爱她，亦希望你可以相信我。”

苏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高申然反问：“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苏娴摇头：“太难了。”

高申然：“如果我要伤害她，我不会跟你苦口婆心解释，因为我重视她紧张她，才会跟你说这些话。”

苏娴叹气，放低姿态哀求：“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还是请你放手吧。”

高申然：“不行，她是我的。”

闻言，苏娴态度强硬起来：“你不肯放手，我同样不会放手的。”

她主意已决，只要她这老命尚在，她都不会离开季小筱半步。

高申然见事情谈崩了，心里更加坚定，只有把苏娴和季小筱分开，他的婚姻才会恢复宁静。

苏娴，非走不可。

……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苏娴的心里万分焦急。

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

不过比这个更令她焦急的是，季小筱的体检仍在进行中。

结果是好是坏，只能等着时间来揭晓。

她希望是一个好消息，希望季小筱做回正常人。

终于诊室的门打开，钟承扶着季小筱走出来。

高申然马上走过去，执起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累吗？”

她轻轻地摇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与忧。

钟承说：“我们过去办公室再说吧。”

于是他们前往办公室，待大家坐下来，钟承看向高申然和苏娴。

他微笑着：“我刚刚给小筱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她的眼球组织并没有全部坏死，换言之有机会可以重现光明。”

“真的吗？”苏娴惊得张大嘴巴，久久才反应过来：“真的可以恢复过来？”

“真的，不过我不是这方面的权威，我想找这方面的专家再看看。”

高申然和季小筱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地听着。

心里的想法，却是同出一辙。

他想如果季小筱恢复视力，她会不会认得他就是当年的蒙面男子？

而她则在想着，梦里索绕着的绿眼男子，会不会是高申然呢？

陷入深思中的他们，时间如何溜走都懵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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